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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甘心

【吵架line】海市尽处

对 我

考完了

我开始胡写了


点击就看小蔡梦中梦中梦

都是我瞎编的 无逻辑无文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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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程昱这两天以来做了第三个噩梦,灯光忽明忽暗几乎看不清前路,脚下踩的像是刻痕织成的断层,只是向前走,似乎没有路也不会掉下去。


最后他好像走到一片树林里,枝杈是灰白色,好像那些刻痕从地面升上去,七零八落散在空中定形。树叶和刻痕都是静止的,仿佛连带着空气都是凝固的,但风吹动的沙沙声却一刻不停,从树干最顶端缓缓俯下身,向他逼近。


于是他向前跑,穿过低低压着的密林,树叶的声音更响了,像倾盆大雨毫无征兆,靠近他、吞没他,他只继续跑,在没有尽头的路上狂奔,刻痕颤动起来围成模糊的黑暗团团将他围住,越来越近,直到前方再也没有去路。


他停了下来。


眼前是男孩穿着白衬衫,他伸手去抓住那柔软的布料,无力地滑到衣角。男孩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他肩膀,他却更感觉委屈了。


“你为什么不等等我啊。”蔡程昱说。




他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眼皮像灌了铅,睁不开,但身体却轻飘飘的。张超就坐在床边一把转椅上,手里拿了几张白纸认真地看,似乎是寄来的信件。


这间房子蔡程昱不认识,窗子外面透着白光,看不见其他楼房,看不见树,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明晃晃的呆板的光,但屋里面却暗得很。还是阴天。


他盯着张超看那些信,然后问他,这么黑你看得见吗?


张超没有回应,蔡程昱以为自己嗓子哑了没说出声,于是挪了挪身子,伸手去够张超手上的那张纸。


那信纸的纸质差到稍微有一点光都能从背面透过去,映出来纸层里零散着的杂质,盖住了纸面上的字迹。


他就把信拿到白光下面去看,上面只有一行字,还是打印的标准宋体字。


纸上印着:祝陈博豪毕业快乐。


为什么是博豪?蔡程昱扔掉那张纸,看见自己床边还摆着几张相同的纸,又倾身过去翻看。


他从信纸上看到了很多名字,他先看到郑云龙,又看到星元,看到鞠红川,简弘亦和王凯的名字被印在同一张纸上。他翻来覆去地找,但仿佛意料之中的,没有他的名字,也没有张超的。


蔡程昱从那堆纸里抬起头来,想问张超是节目组忘了印我们俩的吗,又终于想起自己已经离开声入人心好久好久了。


张超看了看他,站起来,先开了口:“要和我一起走吗,蔡蔡?”




蔡程昱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剧场外面,深夜微凉的风从袖口和领口灌进去,吹得他打了个哆嗦。


张超还站在自己面前,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捧花。


对了,这是他们刚刚巡演完。


他和张超第二次合唱了Melodramma,他还记得他肆无忌惮地在舞台上索要了一个拥抱。


“要一起走吗?”张超问他。


然后他们一起上街去吃夜宵,在城市毫不吝啬光辉的夜灯下闲逛。他们站在一座桥边,人行道上灯光安安静静的,桥下的水也安安静静的,周围似乎不见其他人。


“我刚刚好像做了个噩梦。”蔡程昱说。


“梦见什么了?”张超问。


“一个很恐怖的树林,到处都是下雨的声音却看不见雨,还梦到你,你先跑走了还不等我,最后费了好大的劲才赶上你。


“还有,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,梦见你在读粉丝写的信,信上居然是声入人心结束时候发的毕业证书,但很奇怪,唯独忘了印你和我的。”


他转头想去看张超的反应,却发现身边站着的人是李琦。四周也好像突然间嘈杂起来,陌生的人影黑压压的一片围着他们窃窃私语,却也听不见在说什么。


“超儿呢?他刚刚还在这呢。”太吵了,蔡程昱只好放大声音确保李琦能听到。


“你说张超?他回北京了呀,他没排长沙第二天的巡演啊,你忘了吗?”


蔡程昱在原地发了一小会呆,心想刚刚还站在旁边的人怎么突然就走了呢,也不和他说一声。转念又想他走得这么急,时间这么紧,不会赶不上飞机吧。


李琦拽了拽他,说:“走了,巡演结束了,哥带你去吃点东西,一会咱们也该赶飞机了,去杭州。”


蔡程昱睁大了眼睛。


“巡演结束了吗?”蔡程昱一边被拖着走一边问,心脏跳得厉害,“哥,长沙第二场我还没唱呢呀?”


走在前面的人回他:“不用担心。”但那声音听上去——蔡程昱琢磨了好一会——又不像是李琦。





那是谁?手臂上那只手慢慢松开了,蔡程昱停下,又坐了下来。


对面的男人坐在宾馆的床上,床头有发着光的小颗粒洋洋洒洒,每一小片暖光拼凑起来照亮了房间,让他想起每场巡演结束后纷扬而下的彩带,四处乱窜遮住了视线。


“超儿也是个聪明孩子。”那男人说。


是佳哥。蔡程昱松了口气。


他听见马佳说:“他会明白的,不用担心。”


然后马佳起身摸向床头柜的按钮,那些光点便整齐地消失了。“听哥的,早点睡,好好休息。”然后他推开门走出去,走廊里的灯光顺着门缝跑进来,又很快溜了回去。


于是蔡程昱乖乖躺下了。他看着天花板,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,窗帘透进来的微光与屋内的阴影逐渐清晰起来。他换了个姿势侧躺着,双人间两张床之间仅仅几步之遥,另一张床上的人背对着他,似乎已经睡熟了。


是张超,张超又回来了。


他又想起马佳刚才的话。“他会明白的。”明白什么?不用担心什么?自己又在顾虑什么呢?


他们一起巡演那么多场,却仅仅有今天住在了同一间房,他私心作祟,并不想让这一夜这么快过去。


他原本只想着么静静看着,但手脚似乎不听使唤,自顾自撑起身体,又径直走到对面床边。蔡程昱伸手去拉遮了张超半张脸的被子。


对方似乎被弄醒了,但也不睁眼,伸出一只胳膊来把蔡程昱揽了过去,蔡程昱顺着压力往下一倒,直直跌在了地板上,左脚脚踝磕在一阶楼梯上。


疼。


他五官都皱起来,还没来得及抱怨又被一双手揽起来。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,但余光里似乎落了一片亮色。


“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平地摔?”张超笑他,把手撤了回来。


“明明是你拉的我!”蔡程昱不服气,但余光里的那束光已经移到了自己头顶上,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话筒。他立刻安静下来。


“接下来把舞台交给蔡蔡!”张超张开手伸向他的方向。


四下一片死寂。追光灯的边缘映射出明暗交接处的细小灰尘,在张超暗棕的发丝周围欢快地盘旋。


蔡程昱看着前面,他站在舞台中央,暗红的剧场座位整齐地排列着,浸泡在阴影里。他举起话筒放在嘴边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

他想着,哪怕先串场说几句话放松一下呢,可他仍旧杵在那,像是发声器官失去功能了一样。


他看着舞台之下,死气沉沉的。空无一人。


蔡程昱连忙回头去找张超,只看见他的背影正慢悠悠地踱向后台的方向。


“你也要走吗?”


蔡程昱直接把话筒扔出去了,砸在地面上从音箱里传出巨大的噪音,头顶上的光也随着震颤,晃荡在舞台上。


超儿,你去哪啊。张超你别走啊。






“不走啊,我走哪去啊,嗯?”


蔡程昱睁开眼,张超坐在床上,一只手撑在他旁边。


天在下雨,远远的闪电透过云层安静地落下,微弱的轰鸣埋没在雨声里。


蔡程昱这才看清眼前的人,吓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,又直往后缩。张超下意识伸手护住他的脑袋防止他撞在窗户上。


“我......”蔡程昱睡出一身的汗,刚迷迷糊糊地起来,就看见梦里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,“我刚才......说梦话了吗?”


“你猜猜?”张超把一只手覆在他额头上待了一小会,“还是烧,再吃一次药吧。”


“嗯......不对,你怎么,你怎么过来了?”温度从脸颊一路烧到耳尖,又庆幸被病怏怏的红所遮掩。


“我怎么不能过来?”张超从一堆药盒里把退烧药翻出来,“做噩梦了吗,蔡蔡?”


“嗯......”蔡程昱点点头。


“梦见什么了?”和梦里如出一辙的对话。


“好多好多......”他不敢继续说下去,害怕眼前的人会和梦里一样突然就消失掉。


张超俯下身子,在他嘴角轻轻点了一下。


蔡程昱本就不那么清醒的大脑顿时死机。过了好几秒他才有点动静,竟然举起左手掰着手指数起来。五根手指,没多没少。


“你在干嘛?”张超看着他好笑。


蔡程昱抬起头来,一本正经地问他:“我还在梦里吗?”


张超这回憋不住了,眼睛都笑成一弯玄月。“发烧烧傻了么你?”


他又说:“怎么,偷亲完就不负责了?”


这回蔡程昱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了。


“你你你当时没睡着?”


“你那么大动静难道我还感觉不到?”张超紧锁着他目光不让他逃,“况且在台上还有一次不是吗?”


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怎么舍得让无奈牵着时间离开?也许是那夜夜宵蔡程昱喝了两口有酒精作祟,他凝视那张安睡的脸,鬼使神差在人脸颊落下一吻。轻悄悄的。他马上慌了神,钻回自己床上仔细听那边没有动静才松一口气,心脏砰砰地跳动。


“你说说你,回来就发烧,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好。平时再忙也好好休息啊。”张超盯着他把药吃了,“要再睡会吗?我在这陪你。”


他这时候回想起来,在那之前,真爱乐章的主场上,他不仅索要了一个拥抱,还偷偷落下一个吻。台下千人的欢呼,权当作海市上空银河引路,亿万星子献上祝福。


“要不,”蔡程昱摇摇头,放下水杯,把脸凑得很近,“再来一次。”



-End-



-关于掰手指头那里:以前看过一个说法,如果人在梦里会有六根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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